别了,那缠了我数年的数学课
逃离数学课已有近三年,闲来无事,竟想追忆起自己有关数学课的那一系列血泪史。
就从开始上学时开始追溯吧,学前教育的那一年,当我能从1数到100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简直就算一得天独厚的大神,直到期末考试时,我看着试卷中上端的那个由9和8组成的两位数,再望望众同学们那鲜红的,飘逸的,潇洒的三位数,是个神经还算正常的高治疗癫痫病常识概述等动物。于是,至那会儿以后,我再也找不到得瑟的理由。可是,现在会回想起来,虽然那一年并非我数学知识的巅峰,但那个98却是我13年数学生涯所取得的最高成绩了。
接着就是6年的小学生活,关于前5年我就不细说了。六年级,那个所谓的毕业季,那些辛勤劳作的园丁们开始担忧起我们的升学率,为了避免一颗螺蛳坏了一锅汤,园丁们可谓是绞尽了脑汁,用尽了手段。对于我等数学白痴,数学老师只有通过设定成绩目标来促使我们奋进,当然,每次测试成绩达不到所定目标的话是有一定惩罚的。
种种智慧集于一身的老师当然很清楚做清洁,抄卷子之类的体力惩罚对于我们这种身强力壮的生龙或活虎(当然,自比龙虎仅为强调体力之强大)是不具备任何处罚价值的,再深入一些就是这种惩罚根本就难解心头之恨呐! 所以呢,我们数学老师采用的是罚款这一高招,每次罚款金额均为1元人民币。
至今,犹清晰的记得他老人家给我定的那87分的成绩目标。而我的数学成绩总是跟老师过不去,它始终是那么稳定,我想,国民经济若能如我的数学成绩那么稳定发展的话,反响应该不会太差。每次测试,我始终都只能在8586分中徘徊,怎么也跨不到那个只比86多了1的87。我觉得我对不住为我们呕心沥血的数学老师,对不住日夜为我操劳的父母,最主要的是,我很愧对我饥饿的胃。每次发下卷子,我便知道我兜里仅有的那点银子又得上交了(当时的物价很低的哦,一个包子就4毛钱呢!)。于是,我很难过,为老师,为父母,为我的肚子。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毕业,我依旧没有突破那一个数字。但毕业那天,我收到了一笔小数目,它们癫痫病公立医院是曾经被我忍痛割舍到数学老师那儿的那些银子们,虽与它们分离了那么久,但至始至终我对它们的爱就像我的数学成绩那般坚定,我爱死了这些久别重逢的小票子们。为了证明我对它们的情感,我把它们都换成了一袋袋美味的辣条和薯片,然后再将它们装进我的肚子里,让它们都留在我的肉体中,与我共同成长,我们再也不要分离。
再接下来就是我的中学生涯。初一的第一堂数学课,老师要灌输给我们的是负数。我怎么也想不明白1怎么可以减掉一个比它还大的2。后来,我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小学时的数学老师常常极其蔑视地对我们说:这也叫难啊!那中学里的那些知识大概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吧!
于是,在第一次月考中,我的数字成绩得到了历史性的突破,只是,它是在往下突破,我连60分都把握不了了。成绩下来的那一天,万念俱灰,我的眼泪决堤了。我想,一定是因为那天流失了太多的眼泪,以至于在后来的日子中,我对我那可怜的数学成绩往往只能欲哭无泪了。
我明白,也接受了我的数学成绩生来就是一个递减的过程。
好不容易熬到了高中,终于可以分科了,我想我的苦日子也该是个头了,数学,你走你的独木桥去吧,我要上我的阳关道去了! 可是,为什么那一天我是那么地想结束自己年轻的生命!同学的一句为什么学文科还要上数学课?打破了我所有的梦。到底还有没有天理了,数学可以归为文科科目吗?这样做真的科学吗?数学啊,我是真的不喜欢你,我恳请你别总缠着我好吗?
好吧,我都认了,就算我欠它的吧,我最多只能再向它奉献三年的光阴了。
面对高中的数学课,我已不再显得那么痛苦,原因不是我脑袋瓜开窍了,也不是我已成功激发了对数学的兴趣,而是,在那个文科班级里,我发现了太多与我同病相怜的天涯沦落人。原来在与数学的这场抗争中,我并非孤军作战,我还有着如此强大的团体,只要我们团结起来,就一定能抵制数学这股恶势力。
值得高兴的是,高中三年的数学课程,为我们授课的老师都是同一个老师,那是一个不知该不该称为老头的可爱至极的老师,我只能说,在我第一次见到这位老师的时候,曾一度并深深地认为再用不了几年他就可以退休回家安度晚年了,而时隔一年后,我才惊奇地得知这个老头正处而立之年。
老才能让我们将它完全吸收。
余老师就是这么不厌其烦地为我们授了三年的数学课。当然,余老师还是会有厌其烦的时刻,当他对我骂到:你们这一伙哪里是因为喜欢文科而选择文科,纯粹就是学不了理科才选了文科;你们这一伙要是我的孩子,我就把你们都送人;你们这一伙每天得浪费多少粮食啊;你们这一伙的记忆力只能保持0.3秒;在凯里老街随便买只鹦鹉都比你们这一伙中的任何一个强;常跟你们这一伙在一起,我自己都变傻了
即使余老师总会这样骂上我们几句,但我们并不会因此生气,毕竟他骂的都是事实呀!当治疗癫痫专业的医院是哪家然了,更多的是因为他是个好老师,他不会偏心于任何一个学生,即使你的成绩差到不行,你也会受到最公平的待遇。对于我们,余老师他只是恨铁不成钢,而我们对于余老师关于我治疗癫痫病的医院有哪些们的期望却总是显得是那么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高中三年的数学生活就这样被我们浑浑噩噩地渡完了,也是在高三的那个六月,我终于与数学课做了个了断。未来的日子里我已不需要它的陪伴,但关于那些过去,我还是留给了自己。
如今,与数学打交道的方式大概就只有在打电话时拨开的那一排排阿拉伯数字和在每个月月底的时数数那仅剩的几张票子了,每每在这样的时候,我还是意识到了自己在数学课堂里待了13年是万分值得的,即使我们再也没有过多的交集。
最后,我要为我13年的数学课默哀。